苏苏苏卿羽

CP博爱党,嗑cp别给我扣粉籍,自拆自逆这种事我都干的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哼唧Ծ ̮ Ծ

【深海】 新来的同事知道的有点多是我的错觉么 CH.45

写在前面:

1.恶搞吐槽向,CP深海,OOC注意

2.唐队长重生,从到达上海那一刻重新开始

3.记忆挂也比不过主角光环,请提前默哀

4.坑不定,更新日期不定,槽力蓄满了就会掉落一发~

5.文笔逻辑废,不要跟我纠结逻辑,我没啥逻辑

6.前文目录走一发: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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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45

唐山海接到行动处的紧急召集命令时多少有点不安,来接他的人不是陈深的手下,口风严得很,只说奉毕处长命令带他去六大埭仓库问话。唐山海不敢多问,只得换衣服跟着坐上了车,路上装出一副困倦模样闭目沉思,心里则盘算着救援行动成功与否的各种应对说辞。临近目的地,他低头检视一番自己的着装,除了因手伤打得有点不整齐的领带,其他倒是一如往常的无懈可击。

下了车,唐山海隔着老远就看到一条浅淡的烟柱,空气中混合着燃烧后的焦味和潮湿的土腥气。环视四周,只见梅机关的山木站在仓库门口,脸色铁青,旁边一人虽说也是一脸凝重,却时不时凑到山木身边说上两句,像是宽慰一二。那人还穿着熟悉的长风衣,只是黑色布料上落满灰尘,脸颊也蹭上了几片黑灰,出门前梳得板正的发型炸了毛,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住了额头上几道血痕。

活像只几天不着家还钻了垃圾堆的流浪猫,惹得饲主心生怜惜。

然而流浪猫看到自家饲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抛下还在说话的山木,迈开长腿三两步走到唐山海身边,旁若无人地上手帮他整了整领带。在外人看来,陈队长像是努力压抑劫后余生的慌张,硬挤出来安抚式的微笑;可在唐山海看来,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所以唐山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怎么搞成这样?”唐山海抬手抹掉陈深脸上几处黑灰,又掸了掸肩膀的灰尘,语气自然,全然不顾周围窥视的目光。

“别提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谁给谁设了陷阱,虽说折了几个弟兄,不过比起预估的爆炸规模,已经算不错了。再说,比起我这临时拉来的苦力,山木他们才叫有口难言呢。”

本以为是囊中之物的功劳,半途被截杀不算,到地方还发现是个陷阱,输了面子又得承人情,山木现在怕是已经在心里把苏三省和影佐都翻来覆去地骂了好几回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一名宪兵上前将唐山海迎进仓库大院。整个仓库已经烧塌了,浓烟和水汽纠缠在一起,泛着令人不快的味道。宪兵和特务们各自牵着狗散开寻找仅剩的线索,两三个盖着白布的尸体整齐排列在一边,白布搭在地上吸足了泥水,脏污沿着纹理攀附而上,又沿着白布下僵死的手指滚落下来。唐山海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尸体手腕上碎裂的表盘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几天前刘二宝来病房时戴着的那块,听说花了他三个月薪水,陈深为此还吐槽说那块表值三十个月的薪水还差不多。

如今看来,陪葬品而已,三个月还是三十个月又有什么区别。

影佐和毕忠良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前,脸色铁青。不远处,两个荷枪实弹的宪兵把狼狈的苏三省夹在中间,似乎时刻提防他有什么异动。几人看到唐山海走过来,除了苏三省像是要用目光掐死他之外,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本来也是,一个在病房里窝了快俩月的人,接触过的人都在行动处的监视之下,怀疑谁也怀疑不到唐山海头上。

“山海来啦,最近恢复得怎么样?”毕忠良表现得很热情,影佐也摆出一副亲和模样,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叫他来例行问话而已。

“劳处座挂念,没什么大碍,其实前几天就该出院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拼,正好最近处里不忙,何况还有像苏先生这样的热心‘市民’替我们排忧解难,你是因公负伤,当然要趁这个机会好好休养。”毕忠良一番话说得含沙射影,连一旁的影佐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他几次三番给苏三省翻身的机会,奈何某人实在扶不上墙,眼下搞出这副烂摊子,让影佐再一次对苏三省起了杀心。

“处座客气了。”

“说起来,唐太太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毕忠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她没在医院陪你么?”

“碧城本来打算陪我的,不过她最近也很辛苦,我想着有陈深在,就让她去找李小姐逛街了放松放松。只是没想到出了这种事,一时联系不上她,怕您久等,我就自己先过来了。”

“这样啊,没事,反正处里兄弟们还有闲,大家多去姑娘们常去的地方逛逛,总能找到人。”毕忠良对女孩子比较宽容,当下表示理解,随便问了唐山海两句便不再深究,反倒瞟了眼旁边的废墟问道:“唐队长,你对这次行动怎么看?”

能怎么看,当然是开心地看你们吃瘪啊。

唐山海压下差点跃上眉梢的喜气,一脸严肃地答道:“其实我过来之前跟陈深说了几句,听说除了自家兄弟,没找到别的尸体?”

“是啊,眼下废墟清理得差不多了,什么都没发现。”

“我看陈深从医院离开的样子,处座应该是临时组织的突发行动吧?以我对敌人们的了解,他们面对突击一般优先逃命,如果不是为了同归于尽,就算要阻拦追击,他们很少会留下这么……”唐山海停顿片刻,瞥了一眼身边的废墟,像是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这么大场面的‘小麻烦’。”

这番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实际却堪称杀人诛心。

废墟里没有目标的尸体,说明这不是同归于尽,而是精心准备的陷阱;作为最先得到消息的人,却偏偏巧合般的晚到一步;迟到的理由是半路遇到伏击,而这个人还因此受了点轻伤;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行动处搅局,他们也不会让一个伤员上前开门抢功……

唐山海故意迟疑一步才循着众人不善的目光看向了狼狈不堪的苏三省。

是啊,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听到唐山海的话,苏三省就明白自己已经被架到了火堆上,一步步一环环,毕忠良、陈深和唐山海联手把他逼上了死路,除非……

没有除非,从“医生”逃掉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活路了。

苏三省的脸色仿佛被抽走了生机一般迅速灰败下去,只是强撑着最后一点自尊没有跪倒,颓然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也藏起了眼底沸腾的阴毒狠绝。

没过多久,徐碧城和李小男一起赶到了仓库。两位姑娘刚走出那家常去的咖啡厅准备去逛街,就被行动处的特务们看了个正着,一路护送过来问话。当然,两人全程在安静的角落喝茶聊天,一派岁月静好,有店员作证,仓库的腥风血雨又怎么会和她们扯上关系呢?

毕忠良抬头看了看天色,清理废墟和例行问话的工作也基本结束了,他和影佐对了个眼色,转头看向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苏三省。影佐没有答话,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一切按毕忠良的意思办,恨恨地带着手下撤走了。倒是山木临走前还不忘泄愤,故意绕到苏三省面前,给了他当胸一脚,踹得他仰天撞进身后的碎石堆里,口鼻出血,半天没爬起来。

而在场的所有人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暴行,目送山木小跑几步跟上影佐的步伐,扬长而去,毕竟谁会在乎一个将死之人是要站着死还是躺着死呢。毕忠良随便指派两个特务把苏三省拖起来带回行动处,随后叮嘱陈深把唐山海等人送回医院,顺便处理一下身上的暗伤。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然而异变却在众人都放下警惕的时刻猝然发生。

只见原本半死不活的囚徒强撑起最后一口气,一把推开身边两人暴起发难,手中攥着一根肮脏生锈的铁钉,凭着一腔冲天恨意,硬是趁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向着站在仓库门边的陈深和唐山海扑了过去,就算要死,他也要他们两个之一给他陪葬!

“砰!”

没有意料之中的躲闪,也没有意料之中的惊慌,陈深和唐山海只是站在原地,甚至懒得掏出武器反击,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苏三省垂死挣扎,而后毫无意外地被站在陈深身后时刻戒备的扁头一枪打穿心口。

苏三省在离两人不过三步远的地方倒了下去,连飞溅出来的血液都没能沾到唐山海的裤脚。他脸朝下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嘴里呛咳着出止不住的血沫,胸口的剧痛逐渐模糊掉他的意识,他甚至能听到失去动力的血液逐渐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声。

只差一步,不论前途还是翻身,就连最后疯狂孤勇的谢幕表演,他都欠缺了那么点运气。

他不甘心。

“苏三省,不用不甘心。”擦得锃亮的皮鞋避开血泊停在苏三省面前,他曾听到过这个声音清高骄傲的样子,也曾听到过这个声音痛苦虚弱的样子,却第一次听到满溢而出的阴狠算计,“你想同归于尽,结果踹飞摔倒的地方不远处就捡到了铁钉,想杀目标就站在你的正前方,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山木对苏三省一肚子怨气,被同为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学弟陈深随口挑唆几句他必然会去找苏三省泄愤,这时候若是有谁不小心把一根铁钉踢落到了苏三省手边,想想也不是多么突兀的事件,他没注意到或者放过这个机会便罢了,可像他这样的极端赌徒会放过这个机会么?

苏三省用自己的性命做出了回答。

眼见苏三省咽下最后一口气,唐山海抬头看向西沉的落日,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陈深,笑着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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